除此之外,我还闻到了淡淡的线香火烛味道。

怪不得没来找我,原来是找了别的先生。

只是,杨晓雯的问题用不着起坛祭香。

除非是显技用的。

但这说不通。

人前显技的目的是为了取信于人,宣扬名声。

如果主家只有一人的话,显技毫无用处,正常的先生都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。

所以,杨晓雯找的这个先生,十有八九是个水货。

治病遇水货,等于是请阎王进门,自寻死路。

听我这么一说,张宝山立马抬脚就要踹门,我赶紧拉他住,掏了个曲别针出来,塞进钥匙孔里捅咕几下,门锁咔嗒一声就开了。

对门老头刚好拿着个小本本出来,看到这一幕,脱口道:“小张,你从哪儿逮的佛爷,这手段日搜百户夜盗千家小意思,绝对够毙了。”

张宝山道:“这是局里聘的顾问周先生。”

老头惊奇地说:“局里请个佛爷做顾问,是打算动顾老七那帮子吗?”

“周先生是民俗顾问。”

“溜门撬锁的民俗?”

“老许你先进屋吧。”

张宝山把老头推回去,转头拉开杨晓雯家房门。

浓重的香烛味扑面而来,直打鼻子。

张宝山被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,但却顾不得这些,捂着鼻子就往里闯。

因为随着香烛味一同传出来的,还有虚弱低沉的痛苦呻吟。

声音传自卧室。

张宝山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。

然后,他又出来了,比进去的速度还快。

满脸的尴尬。

我探头往卧室瞧了一眼。

床上趴着个白生生的身条,白得晃眼,仿佛会发光。

“别瞧!”张宝山拉了我一把,反手把卧室门带上,隔着门说,“小杨,能听到我说话不?你把被子盖上。”

回应他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呻吟。

张宝山转身就往外跑,边跑边喊,“老许,嫂子在家吗?赶紧过来帮个忙。”

我站在客厅没有跟着出去,转头打量四周。

所有的窗子缝上都贴着黄裱纸条,上面写满看着很复杂但实际上狗屁不通的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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